异兽全身是由滑嫩的深紫触手编织而成,只有少数的触手会散落在外。若一硕外型,那就是一个比T-1还要魁武、高大的异兽壮汉。但最让艾菲害怕的,是一切的雷射都对它无效,将所有的攻击从它面前弹开,同时一发流弹从少女头上飞过。
为什么异兽会在这里?难道这就是基地被废弃的真实原因?为什么雷射不管用?所有的问题却得不到应有的答案。
当她再次回神时,来到的地方,是被侵袭过的工具室。焦洞片满了整座墙壁,底表则被鲜血所覆盖。所有柜子的门都被拆了下来,连同存放的工具,和被坏的协助者们一同净泡在血中,整个就是一个惨字。
艾菲惊慌的用眼睛了扫了一下,喷枪、可燃性液体的钢瓶、管线…
入口的异兽高举手臂,砸碎了最后一组敌人,没有机械能在它面前走上两回合,全在一招致内分出胜负。它抬起头深深的吸一口气,注意力直接转向自己刚出来的通道内,他迈起脚步,开始走起回头路。
不是什么重大的原因,只是柔嫩的香气空着了它的行动,做出这样的选择。毕竟,上一餐已是遥远的回忆了。
既使狭窄的通道限制了它的行动,如卡在馆子里的肥鼠一样,难以展开拳脚,速度只能用迟缓来形容,最终还是遵守自己的本能。
到了目的地,顺上的触手瞬间散了开来,搜寻香味的来源。
一次不够,
再来一次。
答案,却令它感到错愕,食物并没有找到,也没有看见任何会动的物体。知道一套肮脏的白T–袖,和土色吊带裤衣服被平放在铁柜上。
这不是它要的。
当它正发出受辱的咆吼时,烈炎!高温的火焰顺着地上的血液窜进工具间,点燃相连的每一处,包括它的皮肉。
尖啸再次响起,它奋力的挣扎着,舞动自己的身躯,甚至想要将炎苗拨开,它的选择却再次扩大了燃烧的面积。
当最后一丝肌肤被吞噬之时,才忽然想起自己的来历。用最愚笨的方式摸索着出口,挤在动弹不得的走廊,缓慢的前进。
即使整条道路都是火焰,整的区域就是一个现成的炎炉,它还是蠕动着,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但是对站在外面的少女而言,只能用可悲两字来形容。她身上脱的只剩内衣、满身是血、背着氧气面罩与气瓶、拿着自制火焰喷身器,在门口等着。
从隧道窜出的浓烟终于惊动了灭火系统,令原先的警铃又增添一道不相干的和声。
水、泡沫、奇怪的气体从各个地方撒出来,却没有任何一滴给予受害者。
少女她瘫痪了该区的系统,这是她想要的结果。
贾斯汀发着警示希望她能看见,回复系统让它正常运作。艾菲却再一次忽视它的警戒,狠心让这两界持续无解的循环。
或许焦黑的触手剥落是一件好事,减少了面积,增加自己的空间和速度,但真的挺得过火眼的折磨吗?它看不见站在出口的人类,也闻不到那甜美的香气,自身的焦臭早就盖过了一切。就在他差几公尺的时候,艾菲冷漠的举起武器,扣下板机。
灼烫的火焰溅洒在怪物身上,它再次哀嚎,想要往后退,可是无数的协助者却绕到背后,堵住它的去路,让他独自面对无解的烈焰。趁着空档,一罐写着「铝热剂」罐子被敲开抛了进去,整体的画面更加精彩几分。
本能,是最原始的直觉断了它的退路,让它宁愿相信自己能冲破那堵墙,也不愿承认入口的防御是多莫的薄弱。
这是个简单的战术,却异常的很有效。
引诱敌手,于死角中封杀他。
异兽就是异兽,就算它有未知的能力能格挡雷射,也不能改变自己易燃的这项体质。
过了许久,被淋湿的艾菲看清了浓烟中的身影,异兽不再有任何移动或是吼叫,缩成与T-1相像的纯黑骨架。
少女才解除了封锁,让程式执行自己正当的任务,结束这场酷刑。
她笑不出来。
是异兽太可怜?
还是自己太过残忍?
就算她歼灭了异兽,也无法为生还挤出一丝的喜悦。
火焰熄了,灰烬被水冲刷了下来,露出**裸的内在。站在不远处的艾菲,疑惑望着眼前的身影,艰涩的问道:「哦…T-1…先生?」
铁人没有回答。不可否认的是,他现在的样子…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好看多了。卡在身上的碎肉块、血垢,全在刚刚的烈焰里消散,留下因疏于保养而略显老旧的内部。同时残留的余热还散发着透明的青烟,T-1轻微的摇晃了一下,就趴倒在地。
「欸!你还好吧?」艾菲赶紧跑到他身边,想要确认他的状况,这时一阵低沉的声音突然从铁人嘴中吐出:「…我想要吸烟。」
「都已经这样了还想吸烟?!你为何会和异兽在一起?」
「…好烫…好烫…拜托,给我一根烟…」
「你真的是…没救了!」艾菲说完,转身正要离开。
「抱歉,史蒂芬…我…一切都是我的错…」
艾菲只住了脚步,回头望了一下,拿起平版问道:「贾斯汀,这里哪里有烟?」
贾斯汀:别给他烟。
「他都已经这样了…」
贾斯汀:答应我,别给他烟!你今天所做的已经够多了。你应该先盥洗一下、领一套衣服、好好吃一顿饭…最后好好的睡一下。可是别答应他的要求,这是为了他好。
「但是…」
贾斯汀:别担心,剩下的事情我会处里。但还在这之前,需要你完成最后一洞,看到底下的那一层了吗?那就是总控室,帮我骇入取回一切的控制权。我们会由衷的感谢您,费劲心思的帮我们取回基地。之后,就换我们帮妳了。
「…好吧,那最后一个问题,为什么T-1会在异兽的身体里面?」
贾斯汀:…
「贾斯汀?」
贾斯汀:别担心,剩下的事情我会处里,先去总控室。
「贾斯汀,你没有为答我!」
贾斯汀:别担心,剩下的事情我会处里,先去总控室。
双方的角色瞬间掉换,艾菲成了被无视的那一方。最后,少女压下了心中不安,听从它的指示,带著成群的协助者闯入了满是按钮与银幕的总控室。连结上主控电脑,骇入取得主控权,制止不停作响的警铃,让整作基地回复了正常。
危机解除了,协助者们的眼睛也转回温和的蓝色,所有的一切,在这里告一段落。
浩亮的白光忽然亮起,让习惯暗处的艾菲一时之间难以适应,而在监视萤幕的某处,可以清楚看到躺在走廊的T-1
一群纤细钢筋组成的机器人不知从哪冒出,将意识不清的铁人拖进未知的房间里,消失在银幕之中。
这时,史塔格一摇一摆的从协助者群里走出来,停在少女的脚前。艾菲带着浅浅的微笑,伸手想抚摸着他的头,「原来你在这啊。」
手还没搭到,史塔格却突然剧烈摇晃脑袋,还向后退了几步,拒绝她的关心。这反而引起了少女的注意,虽然因为诡异的动作而顿了一下,但头部喀咑喀咑作响的声音让她抱起史塔格,掏出工具将头盖拆解开。那遗失的珠子就在里面,散发令人找迷的紫霞。
「…谢谢。」少女用力的抱紧手中的机械,将它拥入怀中。它貌似并不知情,持续挥动着自己的三只脚,在空中挣扎着。
当它终于摆脱束缚时,艾菲不管脸上是否沾有血迹、是否有遮体的衣服、肚子是否肌饿、头发是否有擦干,早斜靠在墙睡着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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